宋代:词的黄金时代
宋代在各个文学领域都有着卓越的成就,而词体文学的成就尤其突出。另外,词起源于隋唐时期的燕乐,历经唐末五代花间词派及南唐君臣的发展,在宋代迎来了全面鼎盛。可以说,词成就了宋代文学,宋代也成就了词。王国维将宋词作为体现宋代“一代之文学”的代表,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。
词体在宋代的成熟发展,主要体现在形式、词调和风格三大方面。
北宋时期,慢词的风行与成熟极大地增强了词的表现力。词体兴盛之初,较为短小的小令和中调是主要的创作形式。唐代李白的《菩萨蛮·平林漠漠烟如织》、五代李煜的《虞美人·春花秋月何时了》《浪淘沙·帘外雨潺潺》等,皆是这一时期的佳作。小令和中调奠定了词的文体特色,但其篇幅也限制了词的题材选择和内容体量。词至北宋,柳永推行慢词,创作了《八声甘州·对潇潇暮雨洒江天》《雨霖铃·寒蝉凄切》等佳作,开启了慢词的时代。慢词又被称为长调,相较于小令和中调,慢词篇幅更长,普遍分为上下两叠,更有甚者分三叠(如《兰陵王》)、四叠(如《莺啼序》)。篇幅的增长增加了词作所能容纳的内容体量,如柳永的《望海潮·东南形胜》从都市景观、自然景观和人们活动等角度,多方面书写杭州的繁华景象。同时,慢词的兴盛丰富了写作题材,词人开始以慢词咏史、怀古、咏物或纪行等,极大扩展了词体的表现空间。慢词的出现使词体的表现技巧得以发展,如周邦彦《兰陵王·柳》兼有叙事抒情,极尽铺陈、回环跌宕,展现了慢词的写作手法;又如辛弃疾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多处化用典故,结构精巧,这些技法在早期的小令和中调中是鲜见的。可以说,慢词的发展进一步增强了词体的艺术性,为词体成为宋代“一代之文学”奠定了体势基础。
词体在两宋的成熟体现在词调的丰富上。有宋一代,起源于晚唐五代的词调《鹧鸪天》《清平乐》等依旧流行。与此同时,宋代词人手创了大量新调。其中,北宋柳永、周邦彦及南宋姜夔、吴文英皆是自度曲调大家。宋代出现的新调数量远超晚唐五代的词调数量,这一现象见证了宋词的繁荣。新调的出现一方面使可供词人选择的词牌增加,同时也塑造了一批经典词牌。例如,柳永原创的长调《满江红》受追捧,词人们纷纷创作填写《满江红》,而后甚至出现数种变体。这一曲调成为唐宋词坛的经典词牌,以后世认为岳飞所作的“怒发冲冠”一首,流传最广。姜夔以自己创制的《暗香》《疏影》等曲牌,来极写梅花之神韵,成为一时之佳构。大量新调的涌现既是宋词兴盛的印证,又进一步促进了词体的发展。
两宋时期,词风趋于多样化。在词体发展早期,花间词和南唐词皆以温婉纤柔为主要风格,奠定了所谓“要眇宜修”“文小质轻”的词体本色。北宋初年,二晏及柳永诸人的创作基本延续了这一倾向。词至苏轼,其“以诗为词”则开启了词体的革新。苏轼以诗之题材与技法入词,如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以咏史怀古为主题,运用用典和议论的手法,词风疏放,呈现出与此前柔婉词风截然不同的风貌。辛弃疾则“以文为词”,在词中运用文章辞赋之技巧,如《贺新郎·别茂嘉十二弟》,通篇铺排用典,词风豪壮。以二人为代表的词人发展出词之变体一路,一改此前的柔婉词风,开创了新的风格。南渡后,以姜夔、吴文英为代表的姜吴词派则以“雅词”为审美取向,另开清雅一脉。不同词派的涌现使词风趋于多样,同时引起了关于词风正变的讨论,相应催生了一批词论著作的诞生,进一步推动宋词走向繁盛。
总之,词到了宋代才真正蔚为大国,在中国文学的花园中占有一席之地。如今,人们谈到宋代的文学,第一时间想到的,恐怕也是宋词。宋词作为宋代文学的代名词,一方面迥出于其他各体,引人瞩目,另一方面也在中国文学的长河中挺然秀出,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力。
宋代词人笔下的“东京梦华”
汴京作为北宋的都城,既是词人们挥洒才艺的场所,又是词人们操翰书写的对象。“鸾月流辉,凤云布彩,翠绕蓬瀛。”来来往往的才子骚人们在这里欢聚、宴乐、酬唱、送别……汴梁曾经承载了文人们的梦想,铭刻了他们的喜怒哀乐,成为南渡文人们心心念念的繁华旧梦,令他们低徊不已。
我们先来到北宋初年汴京的一家酒馆,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映入眼帘。只见他紧锁着眉头,对着手中的酒杯发呆。他仰头饮尽之后,终于发出一声浩叹:“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!”说着,拳头狠狠砸向酒桌,桌面嗡嗡作响。随着桌面一起晃动的,是他身旁竖着的一面旗子,上面草书7个大字:奉旨填词柳三变。他就是柳永,少年时期即进京赴考,寓居京城为举子时混迹青楼楚馆,并在这期间创作了大量新调。其词调广为流行,大家都说:“凡有井水处,皆能歌柳词。”然而,勾栏瓦舍之间的盛名,却成为他功名路上的绊脚石。据说,宋仁宗曾看到殿试名单上赫然出现柳永的大名,便问旁边人道:“这就是那个喜欢填写艳词的柳三变吗?”旁人道:“正是!”皇帝微哂,在旁边留下一道批语:“且去填词!”柳永的科举之路由此断绝。多次应试失利的柳永,经此一役,选择浪迹江湖,将自己的诗情撒于情山恨水之间,写下“关河冷落、残照当楼”“夕阳岛外,秋风原上,目断四天垂”的词句。汴京曾经是柳永日夜憧憬的所在,也是让他梦断心碎的地方。他曾经将汴京形容为“画阁春风,十千沽酒”。失落之际,柳永更自诩“白衣卿相”,继续写着些偎红倚翠的句子。
时光流转,入眼的是一对意气风发的年轻人。他们骑着高头大马,走在汴京的街头。围观的路人们纷纷议论着他们的名字:苏轼、苏辙。嘉祐二年(1057年)他们同年中举,4年后又同中制科,可谓风头正盛。日后,苏轼在给弟弟的词作中回忆起少年入京的得意,极为感慨地写下:“当时共客长安,似二陆初来俱少年。有笔头千字,胸中万卷;致君尧舜,此事何难?”当然,当时的苏轼不会预料到日后自己将经历“乌台诗案”、再三被贬等一系列挫折。苏轼一面在贬谪的生涯中宽慰自己,一面将重回汴京的心愿埋在心底。元祐年间,包括苏轼、苏辙在内的旧党文人重新被召回朝廷,在他们身边聚集了一批年轻人,包括黄庭坚、晁补之、张耒、陈师道等。“苏门文学集团”由此形成,宋代文学又迎来一次喷发期。
当苏轼因为批评新法远贬黄州之时,担任太学外舍生的周邦彦因献《汴都赋》受到宋神宗赏识。周邦彦入仕后几度出入京城,汴京由此成为清真词中的重要意象。在周邦彦的词作中,汴京常常与怀乡相关,如《苏幕遮·燎沉香》中描写盛夏荷花,笔锋一转自述“家住吴门,久作长安旅”,抒发故乡遥远而归期未定的怅然;《兰陵王·柳》中咏隋堤之柳,感叹“登临望故国,谁识京华倦客”,颇似自喻之笔。在清真词人笔下,汴京是游子的羁旅之处,常常萦绕着词人乡愁的情思。
然而,繁华如春梦,其盛也勃,其亡也忽。汴京的元夜曾引得欧阳修写下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”的诗句,但对于在战乱中流离南方的李清照来说,却成了日思夜想的旧梦。她在《永遇乐·落日熔金》中这样回忆,“元宵佳节,融和天气,次第岂无风雨。来相召、香车宝马,谢他酒朋诗侣”“中州盛日,闺门多暇,记得偏重三五。铺翠冠儿,捻金雪柳,簇带争济楚”。李清照早年曾在北宋京城度过。她嫁给赵明诚后,二人琴瑟和鸣,在汴京度过了一段赌书泼茶的少年夫妻时光。这一时期,李清照词作的一大主题即是闺怨,如其《怨王孙·春暮》描写汴京的暮春景色,并抒发了对丈夫的思念之情;著名的《醉花阴·薄雾浓云愁永昼》《凤凰台上忆吹箫·香冷金猊》等皆是此类闺情之作。此外,早年的少女生活亦是这一时期易安词的书写对象,如其脍炙人口的两阕《如梦令》,“常记溪亭日暮”一阕记叙了出游的日常生活,“昨夜雨疏风骤”一阕则描绘了少女伤春的善感之心。然而,晚年词作中的汴京变为了昨是今非的符号,太平盛世时的欢乐自由与如今劫后余生的憔悴形成强烈的对比,唯余无限的感叹和伤怀。
汴京成为词人们笔下浓墨重彩的书写之地,有赖于其作为北宋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地位。繁盛的商品经济、喧闹的市井文化、密集的人口流通,都成为宋词得以孕育、滋长的温床。今天,我们依然可以通过词人们的笔墨,重温汴京往日的荣光。
宋词的审美意蕴与文化内涵
宋代是传统士大夫文化的巅峰,在文学、艺术和学术等诸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。故陈寅恪说:“华夏民族之文化,历数千载之演进,造极于赵宋之世。”同时,宋代又是新兴的市民文化勃然兴起的时代,反映市民趣味的文学艺术形式因此得到了长足的发展。宋词,正介于市民文学与士大夫文学之间,不仅具有独特的审美意蕴,还具有多方面的文化内涵。
首先,在文学史上,词在宋代发展到了顶峰。在词的发展初期,相较于被视为正统的诗歌,词被称为“诗余”,是用于消遣娱情的“小道”。然而,词在有宋一代的风行和繁荣,极大地提高了其文体地位。宋词不仅在词调、词派、词风及词论全方位发展,更重要的是,词人们极大地提升了词的格调。词受到轻视是因为其起源于燕乐,多写宴饮声色,风格柔靡,与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相去较远。而词至北宋,苏轼“以诗为词”的实践以诗之内容、技法入词,打破了诗与词的界限。南渡以后,以辛弃疾为首的一众词人以词抒发其英雄襟怀与家国情思,提升了词的立意。宋末,咏物词大盛,遗民词人以曲笔抒写亡国哀思。南宋词人王沂孙编纂的《乐府补题》,便是这一创作成就的代表。这时的词体被用以比兴寄托,词格实现跃升。经过两宋的发展,词最终由变体小道走向与诗歌比肩的重要文体,宋词与唐诗并称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抒情文学的两座高峰。此外,宋词的繁盛也对后世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。宋词的兴盛为后来的音乐文学发展奠定基础,宋词与元曲及明清戏曲的出现息息相关。同时,词也与后世的叙事文学进行了融合,如《红楼梦》中即出现了大量的词作。此外,宋词也为后代词学的发展积蓄了力量,清代词学在对前代的继承和超越中,达到了继宋词后的又一高峰。
在音乐史上,作为音乐文学的宋词记录并反映了宋代的音乐发展情况。词体自诞生之初即是一种与音乐紧密结合的文学,因此有配乐演唱和倚声填词的传统。两宋的许多词人都精通音律,如柳永、周邦彦、姜夔等皆自创了诸多新调。而从北宋到南宋,词曲音乐也发生了变化,如北宋柳永所制曲调受教坊音乐的影响,而至南宋,以姜夔为代表的词人自度曲则走向了文人雅曲的风格。可以说,宋词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宋代流行音乐的变化趋势。再者,宋词本身即记载了宋乐的体式和曲谱。例如,词调中有犯调、转调等曲式;一些词作中记录了具体用调,如黄钟调、大石调等;甚至对不同词牌曲调之间的声调关系有所提及,如姜夔《湘月》词序中称此调即是“念奴娇之鬲指声也”。除此之外,姜夔词集《白石道人歌曲》中还记载有工尺谱,是现存为数不多的宋代音乐文献,为当代学者提供了还原宋乐的可能。
此外,宋词中不乏记载风土人情和社会现象的作品,这对社会文化史的研究也有重要价值。宋词中有大量描写宋代节日景象和各地城市风貌的词作。例如,元宵是许多词人热衷记录的主题,如苏轼《蝶恋花·密州上元》、辛弃疾《青玉案·元夕》、李清照《永遇乐·落日熔金》等皆是此类佳作,词中多写宋代元宵节的民俗活动,可为民俗史研究提供素材。城市风光亦是词人们偏好的对象,如柳永《望海潮·东南形胜》谱写杭州的繁华,姜夔《扬州慢》描绘扬州城往日繁盛和战后苍凉的对比。再者,宋词中亦有不少记录社会变化的作品,南渡后词作尤甚。张元干词记录了靖康之变后的诸多重要事件,如《贺新郎·寄李伯纪丞相》《贺新郎·送胡邦衡待制》记载了宋金议和一事。宋词内容丰富,可视为文学视角下宋代社会史的缩影。
作为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宋词,正如一块多棱镜,折射出宋代社会文化的诸多面向。在宋词的低回婉转、浅斟低唱之间,不仅凝聚了词人们的喜怒哀乐,而且积淀了一代文化的深广与厚重,值得细细品味。
弦歌不绝续华章
“甲第星罗,比屋鳞次,坊无广巷,市不通骑。”宋初文人杨侃的《皇畿赋》为我们呈现了汴京作为大宋国都的雄壮景象。直至今日,开封依然凭借着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,引得世人的驻足观览。作为八朝古都的开封,在充分发掘和利用文化资源,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、坚定文化自信方面,既大有可为,又任重道远。
文旅上,开封充分发挥自身的文化优势,致力于发展宋文化定制旅游,打造了一系列极具特色的文化旅游产品。倡导“城市即公园,旅游即生活”理念,将宋文化、黄河文化、红色文化等资源优势融入“四厢二十坊”的建设中,使文化元素和休闲业态广泛渗透到商业设施、产业园区、街区社区以及公园绿地之中。通过城市更新和旅游赋能,开封将宋都古城精心打造成为一座特色浓郁的文化大公园,为主客双方营造了高品质的幸福生活新空间。其中,清明上河园景区便是一个很好的案例。清明上河园景区以张择端《清明上河图》为蓝本,全方位还原北宋汴京城市景观,游客步入其中,不仅能了解宋代汴京城的构造与风景,而且能通过角色互动、观看演出等方式沉浸式体验汴京城的市井百态与宋代文化。清明上河园景区的主题演出《大宋·东京梦华》推出了中小学生宋词背诵活动,以免门票形式鼓励游客们参与北宋八首经典宋词背诵,助力推广宋词文化,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。
在文旅资源的开发上,开封进行了大胆的创新。开封积极建设智慧文旅基础,成功打造了三大智慧文旅平台,即“全域数字文旅产业监测云平台”“来趣宋潮”一机游小程序公共服务平台以及开封实名制监测平台。通过成立全域数字文旅平台运营公司,开封对全域旅游资源进行整合,重构旅游产业结构。2022年,开封在全省率先成立元宇宙公司——“悦千年”宋元宇宙文旅开发公司,积极推动旅游产品数字化赋能,加速中国开封“穿越千年”元宇宙虚实共融旅游系统工程建设。总之,在数字化时代的浪潮下,开封积极布局数字文旅建设,争当全省文旅文创融合发展的排头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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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封深知文化研究对于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性,积极整合现有研究力量,加强与相关院校和单位的合作,开展了一系列深入的文化研究工作。在对开封丰富的文化遗产进行研究的过程中,取得了丰硕的成果。出版了《开封黄河文化丛书》等多部专著和报告,这些书籍深入挖掘了开封的历史文化内涵,为人们了解开封的文化脉络提供了宝贵的资料。同时,拍摄了顺天门遗址、州桥遗址等专题片,通过生动的影像资料,将开封的历史文化生动地展现在观众面前,让更多人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开封文化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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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封在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、坚定文化自信的道路上,通过活化历史资源、创新科技赋能、深化文化研究、举行特色活动以及加强非遗传承保护等多方面的努力,取得了显著成效。这些努力不仅让开封的历史文化得以传承和发展,也为城市的经济发展、社会进步注入了强大的文化力量。在未来的发展中,开封将继续秉持创新精神,不断探索新的发展路径,让这座古老的城市在新时代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,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繁荣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。
来源:《开封日报》2025年9月15日6版
责任编辑:孟昊鹏